《末世生存守則》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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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末世生存守則》25
“另一組跟我進入E區生物研究所，尋找並確認喪屍病毒血清以及實驗主導者廖光博士的安全，為人類希望保存火種。”
嚴由衷說著擡起頭，目光掃過隊員們，民主道：“大家還有什麽問題？”
伊東舉手：“軍械庫那頭相對來說危險程度較低，作為珍貴的抗體本體，我建議大嫂跟我們一路，游小魚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游小魚瞪大眼睛，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背叛。
雖說嫌棄也不至於，但有隊長在的地方，任務難度會直線上升，高強壓之下累久了人偶爾也會想喘兩口氣。
現在的情況就是氣還沒喘上，就被說胖。
就倆字，憋屈。
陳青蔥也反對道：“不行！食物……不對，大嫂跟你們走了，我……隊長怎麽辦？你們舍得拆散他們嗎？”
這姑娘為了吃飽也是拼了。
點背的隊長尤其不受歡迎，無奈笑了笑，他也不願看著隊員因為他受苦受累，向來民主，分組這事基本要靠隊員自願。
宋雪銷一句話打破了短暫的僵持：“不用，我跟他。”
這個“他”指誰不言而喻。
伊東也就不再多說。
游小魚松口氣：“也對，底下對大嫂來說就跟自家後花園差不多。”
雖然宋雪銷完全可以置身事外，完全沒有涉險的必要，但他還是加入了行動，明顯不是因為熱心，而是出於某種讓他義無反顧的東西。
陳青蔥熱淚盈眶：“大嫂一定愛慘了隊長。”如同她對食物的熱愛一般。
“……”
無人再發言。
“很好，分組完成。”嚴由衷合上平板，霍然起身，“接下來請大家保持好警戒，帶齊裝備，出發！”
幾道身影先後竄進了日光裏。
天空中，烈日炎炎，太陽光格外刺目，偶爾有一兩只鳥兒極速掠過，好像下一秒就會被烤熟。空氣中一絲微風不見，連那些樹也好像精疲力盡了似的，枝葉無精打采地下垂著。
——
“……啊……”
黑暗中江畔翻身坐起，胃部一陣陣抽痛，他捂著頭一陣眩暈，抑制不住地幹嘔起來。然而一天沒進食的胃裏什麽也嘔不出來。
他痛苦地蜷縮在地，半晌才喘息著平覆下來，視線勉強聚焦，所見一片黑暗。
江畔甩了甩頭，伸手在黑暗當中胡亂摸索，很快便摸到一片堅硬，粗糙不平的手感，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輕輕地敲了兩下，好像是鐵質的。
四周一片寂靜，自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，偶爾還能聽到暗地裏活動的蟲鼠的窸窣聲，鼻尖是潮濕粘膩的味道，江畔一手捂著口鼻，一手撐著“鐵墻”站起來，他四處看了看，隨後擡起頭，這才發現天光透過頂上破碎的口子與墻上的窗口照射進來，只有他呆的這個角落是黑的。
費力觀察了下，江畔分辨出這裏似乎是一座廢棄工廠，他嘗試著邁出一步，卻有什麽擦著他腳邊快速經過，輕微的觸感讓他寒毛倒豎。
“唔。”江畔學聰明了，捂著嘴驚慌蹲下，尖叫聲悶在喉嚨裏，雙眼裏迅速積蓄淚水。
他不自覺地想要尋求幫助，悶聲呼喊“傅潯”。
這兩個字刺激了大腦，反饋讓神經產生了一瞬的痛感。
先前的記憶在數秒內隨之席卷而來。
他記起了自己被喪屍男主追了半天，後遇女主獲救，跟隨救援車隊遇到表妹江雅和那個害了傅潯的賤人，爆發了爭吵，吵著吵著他落了下風；而後那些人開始“內鬥”，似乎在糾結喪屍男主的去留。
雖然後來江畔一直裝縮頭烏龜，但討論聲還是傳進了耳朵裏，討論到最後女主似乎打算就地處決了男主，當時他還挺緊張的，心想會不會是因為他這只重生的小蝴蝶導致了劇情變化……
可他又不是故意的。
江畔無不委屈，誰叫喪屍那麽可怕，他又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害怕。算了，男主死就死吧，反正女主還在，傅潯也還在……
就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，聽到了傅潯在叫自己，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，卻沒想到以前只會嗷嗷亂叫的喪屍男友居然在那時候能說話了，說的第一句話還是要“保護他”。
可還沒來得及欣喜，眼前一陣白光閃過，他就失去了意識。
“……對了，傅潯……傅潯在哪裏？”江畔失神喃喃。
他搖搖晃晃站起身，扶著“鐵墻”跌跌撞撞走了出去，前方有光線微弱，探出半個腦袋，看到了一個接一個巨大的集裝箱，遮擋他身形的正是其中之一。
眼睛掃了一圈，發現沒有其他人，江畔緊張咽了咽口水，一步一步挪了出去，他靠著一側一面向前走，一面小聲呼喊“傅潯”。
腳邊灰蒙蒙的影子跟隨他緩慢移動，江畔抖著身子一路腳步摩擦到了工廠中間的空地，終於看到了被他遺忘的男友的影子。
也不知道哪來的輪椅，他那位失去四肢的男友此時就靜靜靠坐在輪椅裏，慘白的光線映照在他猙獰的面上，那種讓人瘆得慌的感覺更濃了。
對方雙瞳慘白，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，也沒有發覺他靠近的樣子，江畔心中忐忑，原地糾結了很久，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，好不容易壯起膽子，可腳步還沒邁出，剎那肩膀上就搭上來了一只手——
“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狹小空間內子彈飛跳，彈殼亂蹦，火星在地底閃爍出灼目的強光，砰砰槍響不絕於耳。
幾秒後暴雨般的槍響一歇，崩潰的叫嚷隨之一停，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嘔吐聲。
刺鼻的硝煙味混雜著腐臭味逼得人喘不過氣，面上的防毒面罩成了樸實無華的裝飾品。
不見天光的地底世界裏，充滿垃圾、黴菌、生活廢水、積灰泥土……長此以往，形成了一套可怕的生態系統。可以想象，在此生存的物種生命力有多麽強盛，數量密集，個頭異常圓潤飽滿……
“……好不容易趟過地溝水進入高地，沒想慘遭此劫，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……”伊右虛弱的聲音在空曠的隧道中飄蕩，鬼喊魂兒似的。
肩膀上搭上來一只手，輕輕的拍了拍，是來自他雙胞胎哥哥潤物細無聲的安慰。
伊右向後瞄了一眼，借著微弱的光線，看到了他哥同樣不太好的臉色。
“……”六人排成一列在輕軌鐵路上整齊移動，逐漸向交通樞紐區進發。
伊右前方是游小魚，捂著嘴巴面色青白，一副暫時緩不過來的樣子。
他前方的陳青蔥探頭往前方看了看，束光堅定不移地照亮了向前一路延伸的鐵軌，他們的隊長充當探照燈在前方帶路，背影高大偉岸，明顯沒怎麽受影響。
隊伍唯一的姑娘收回視線，心中對隊長的敬佩達到了頂峰。
而隊長後面她前面這位連後腦勺都透漏著一股冷漠，陳青蔥暗嘆不愧是隊長的對象，膽子大，心理素質沒話說。
“隊長就算了，連大嫂也這麽鎮定？”游小魚郁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，“突然覺得我們好丟臉……”
這支隊伍的平均身高有一米八，除了隊伍唯一的姑娘還差一點達標，其他四人個頭卓越，宋雪銷反而成了隊伍裏的矮人，一米七八的個頭，連身後的陳青蔥都能略微俯視他。
然而身高並不能決定一切，它並沒有成為宋雪銷的硬傷，畢竟兩米的氣場擺在那兒。
“鎮定？”宋雪銷聲音裏沒有感情，“逛後花園需要什麽情緒？”
游小魚：“……”
後背被戳了戳，他親愛的隊友在提醒他：自己說過的話心裏得有點數。
游小魚：“……”
小魚在沙灘上撲騰兩下，被烈日暴曬成小魚幹，徹底失去了夢想。
腳步聲摩擦作響，偶有幾只地下生物出來溜達，一行六人沿著輕軌線走了半小時，前方隧道豁然開朗。
類似地鐵站樞紐的空間映入眼簾，左側透出慘白的燈光，隱約傳來喪屍混亂無序的腳步聲和嚎叫；右側則是一條鐵軌向黑暗深處延伸，陰冷的風迎面而來。
照這樣看來即便實驗室淪陷、主電源切斷，基地備用電源也足以維持基本的通風和照明。
右側鐵軌通向南側B區軍械庫。
而嚴由衷小組必須登上站臺，去往東側E區生化實驗室，尋找廖光博士與實驗資料相關蹤跡。
——他們必須在此分道揚鑣了。
嚴由衷回過頭，向隊伍最尾端的伊右打了個手勢。伊東點點頭，帶著伊右、游小魚，打著戰術手電往右側隧道深處走去。
嚴由衷站在原地，遵守言多必失的規則，他並沒有做什麽臨行交代，只目送著小隊三人的身影沒入黑暗，緊接著招手示意身後的兩人跟上，三人排成行，弓著身體輕手輕腳，沿鐵軌走到站臺下，鬼鬼祟祟探出腦袋，略微一數，寬敞的站臺上游蕩著十幾只喪屍，面目腐爛得非常厲害。
嚴由衷舉起沖鋒槍，迅速計算好角度與距離，嗖嗖幾聲消音器輕響，最裏頭幾只喪屍中槍，沈悶倒地。
聽見聲音，其餘喪屍拖曳著腳步轉身，往裏走去。
三人舉槍對準喪屍後腦勺，心照不宣地取了剩餘屍頭。
周戎一擡沖鋒槍，招手示意安全，率先躍上了站臺。陳青蔥隨後跟上隊長腳步，宋雪銷殿後，幾人幻影般掠過站臺，小心地踏上扶手電梯。
落後幾階，三人擠在電梯中冒頭向外觀察，出閘門前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喪屍，背對著電梯，發出低沈的嗬嗬聲，似乎正在進行友好且愉快的交流。
閘門之外，赫然擁堵著上百只喪屍，在昏暗寬敞的空間中漫無目的地瞎晃。
地底空間空氣稀薄，含氧量低，通風緩慢，喪屍們暫時還沒發現這裏多了幾個活人。
“被他們發現我們仨就玩完了。”陳青蔥不自覺握緊了手裏的槍，說話聲音壓得極低。
宋雪銷手擱在嚴由衷寬闊的背上，目光往電梯上空一瞟，天花板上黑影重重，幾排粗大的通風管錯綜覆雜，穿過車站大廳，向遠處延伸。
作者閑話： 隊員們：大嫂挺記仇啊……
嚴由衷：這不叫記仇，叫記性好。
宋雪銷：嗯。
隊員們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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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東舉手：“軍械庫那頭相對來說危險程度較低，作為珍貴的抗體本體，我建議大嫂跟我們一路，游小魚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游小魚瞪大眼睛，感覺自己受到了深深的背叛。
雖說嫌棄也不至於，但有隊長在的地方，任務難度會直線上升，高強壓之下累久了人偶爾也會想喘兩口氣。
現在的情況就是氣還沒喘上，就被說胖。
就倆字，憋屈。
陳青蔥也反對道：“不行！食物……不對，大嫂跟你們走了，我……隊長怎麽辦？你們舍得拆散他們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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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背的隊長尤其不受歡迎，無奈笑了笑，他也不願看著隊員因為他受苦受累，向來民主，分組這事基本要靠隊員自願。
宋雪銷一句話打破了短暫的僵持：“不用，我跟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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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宋雪銷完全可以置身事外，完全沒有涉險的必要，但他還是加入了行動，明顯不是因為熱心，而是出於某種讓他義無反顧的東西。
陳青蔥熱淚盈眶：“大嫂一定愛慘了隊長。”如同她對食物的熱愛一般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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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，分組完成。”嚴由衷合上平板，霍然起身，“接下來請大家保持好警戒，帶齊裝備，出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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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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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痛苦地蜷縮在地，半晌才喘息著平覆下來，視線勉強聚焦，所見一片黑暗。
江畔甩了甩頭，伸手在黑暗當中胡亂摸索，很快便摸到一片堅硬，粗糙不平的手感，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輕輕地敲了兩下，好像是鐵質的。
四周一片寂靜，自己的呼吸聲清晰可聞，偶爾還能聽到暗地裏活動的蟲鼠的窸窣聲，鼻尖是潮濕粘膩的味道，江畔一手捂著口鼻，一手撐著“鐵墻”站起來，他四處看了看，隨後擡起頭，這才發現天光透過頂上破碎的口子與墻上的窗口照射進來，只有他呆的這個角落是黑的。
費力觀察了下，江畔分辨出這裏似乎是一座廢棄工廠，他嘗試著邁出一步，卻有什麽擦著他腳邊快速經過，輕微的觸感讓他寒毛倒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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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自覺地想要尋求幫助，悶聲呼喊“傅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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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後來江畔一直裝縮頭烏龜，但討論聲還是傳進了耳朵裏，討論到最後女主似乎打算就地處決了男主，當時他還挺緊張的，心想會不會是因為他這只重生的小蝴蝶導致了劇情變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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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畔無不委屈，誰叫喪屍那麽可怕，他又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害怕。算了，男主死就死吧，反正女主還在，傅潯也還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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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還沒來得及欣喜，眼前一陣白光閃過，他就失去了意識。
“……對了，傅潯……傅潯在哪裏？”江畔失神喃喃。
他搖搖晃晃站起身，扶著“鐵墻”跌跌撞撞走了出去，前方有光線微弱，探出半個腦袋，看到了一個接一個巨大的集裝箱，遮擋他身形的正是其中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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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哪來的輪椅，他那位失去四肢的男友此時就靜靜靠坐在輪椅裏，慘白的光線映照在他猙獰的面上，那種讓人瘆得慌的感覺更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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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鼻的硝煙味混雜著腐臭味逼得人喘不過氣，面上的防毒面罩成了樸實無華的裝飾品。
不見天光的地底世界裏，充滿垃圾、黴菌、生活廢水、積灰泥土……長此以往，形成了一套可怕的生態系統。可以想象，在此生存的物種生命力有多麽強盛，數量密集，個頭異常圓潤飽滿……
“……好不容易趟過地溝水進入高地，沒想慘遭此劫，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……”伊右虛弱的聲音在空曠的隧道中飄蕩，鬼喊魂兒似的。
肩膀上搭上來一只手，輕輕的拍了拍，是來自他雙胞胎哥哥潤物細無聲的安慰。
伊右向後瞄了一眼，借著微弱的光線，看到了他哥同樣不太好的臉色。
“……”六人排成一列在輕軌鐵路上整齊移動，逐漸向交通樞紐區進發。
伊右前方是游小魚，捂著嘴巴面色青白，一副暫時緩不過來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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隊伍唯一的姑娘收回視線，心中對隊長的敬佩達到了頂峰。
而隊長後面她前面這位連後腦勺都透漏著一股冷漠，陳青蔥暗嘆不愧是隊長的對象，膽子大，心理素質沒話說。
“隊長就算了，連大嫂也這麽鎮定？”游小魚郁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，“突然覺得我們好丟臉……”
這支隊伍的平均身高有一米八，除了隊伍唯一的姑娘還差一點達標，其他四人個頭卓越，宋雪銷反而成了隊伍裏的矮人，一米七八的個頭，連身後的陳青蔥都能略微俯視他。
然而身高並不能決定一切，它並沒有成為宋雪銷的硬傷，畢竟兩米的氣場擺在那兒。
“鎮定？”宋雪銷聲音裏沒有感情，“逛後花園需要什麽情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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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小魚：“……”
小魚在沙灘上撲騰兩下，被烈日暴曬成小魚幹，徹底失去了夢想。
腳步聲摩擦作響，偶有幾只地下生物出來溜達，一行六人沿著輕軌線走了半小時，前方隧道豁然開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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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這樣看來即便實驗室淪陷、主電源切斷，基地備用電源也足以維持基本的通風和照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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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嚴由衷小組必須登上站臺，去往東側E區生化實驗室，尋找廖光博士與實驗資料相關蹤跡。
——他們必須在此分道揚鑣了。
嚴由衷回過頭，向隊伍最尾端的伊右打了個手勢。伊東點點頭，帶著伊右、游小魚，打著戰術手電往右側隧道深處走去。
嚴由衷站在原地，遵守言多必失的規則，他並沒有做什麽臨行交代，只目送著小隊三人的身影沒入黑暗，緊接著招手示意身後的兩人跟上，三人排成行，弓著身體輕手輕腳，沿鐵軌走到站臺下，鬼鬼祟祟探出腦袋，略微一數，寬敞的站臺上游蕩著十幾只喪屍，面目腐爛得非常厲害。
嚴由衷舉起沖鋒槍，迅速計算好角度與距離，嗖嗖幾聲消音器輕響，最裏頭幾只喪屍中槍，沈悶倒地。
聽見聲音，其餘喪屍拖曳著腳步轉身，往裏走去。
三人舉槍對準喪屍後腦勺，心照不宣地取了剩餘屍頭。
周戎一擡沖鋒槍，招手示意安全，率先躍上了站臺。陳青蔥隨後跟上隊長腳步，宋雪銷殿後，幾人幻影般掠過站臺，小心地踏上扶手電梯。
落後幾階，三人擠在電梯中冒頭向外觀察，出閘門前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喪屍，背對著電梯，發出低沈的嗬嗬聲，似乎正在進行友好且愉快的交流。
閘門之外，赫然擁堵著上百只喪屍，在昏暗寬敞的空間中漫無目的地瞎晃。
地底空間空氣稀薄，含氧量低，通風緩慢，喪屍們暫時還沒發現這裏多了幾個活人。
“被他們發現我們仨就玩完了。”陳青蔥不自覺握緊了手裏的槍，說話聲音壓得極低。
宋雪銷手擱在嚴由衷寬闊的背上，目光往電梯上空一瞟，天花板上黑影重重，幾排粗大的通風管錯綜覆雜，穿過車站大廳，向遠處延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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